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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
一个人能被坏到什么程度?武周时期的来俊臣给所有人打了一个样。根据记载,他当时死的时候,武周神都洛阳里的百姓像过年一样开心,万人空巷撕烂了来俊臣的尸体!
为什么如此对待来俊臣?因为他是一个“酷吏”,手上不知道浸染了多少无辜的生命。今天就来讲讲被武则天重用,被她认为是国家“功臣”的来俊臣,有多狠!
(武则天画像)
一、粉墨登场:流氓变大官
公元651年,如今的陕西西安市境内,诞生了一名可以被载入史册的“人间恶魔”,他就是来俊臣。
来俊臣好像从一出生就不是什么好人,小时候就到处坑蒙拐骗,心胸险恶,喜怒无常。稍微长大后一点,来俊臣的心性得以成熟,为人不仅凶险,而且狡诈。
展开剩余94%来俊臣从来没有学习过,长大之后也是无业游民,每天的生活唯一目的和乐趣,就是欺负别人,从西安一路欺负到了洛阳。他所做的事情,用无恶不作、丧尽天良来形容都不能完全概括。
(来俊臣画像)
终于有一天,洛阳百姓日夜期盼来俊臣的报应,可算来了。
他因为强盗罪被抓入大牢,判处死刑。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,这次牢狱之灾,反而成为了来俊臣走上“人生巅峰”的敲门砖。
像来俊臣这样的小人,就算进了大牢之中也不会老实,会想尽一切办法延长自己的生命。机会来了,他在牢狱之中听说朝廷有“告密”政策,就拉长了自己的嗓子大喊一声:“我有密告!”
狱卒听了之后,也是按照朝廷下达的通知,将来俊臣想告密立功的事情报告给了州刺史,东平王李续,唐太宗李世民的亲孙子。
(李世民画像)
一个流氓能有知道什么大秘密呢?来俊臣最清楚自己脑子里有多空,但这也拦不住他。
在监牢之中,来俊臣见一个,“告”一个,向狱卒无中生有地诬陷其他囚犯,说他们“害人”、“谋反”,反正都是朝廷最重视的大罪。
既然有人告密,那就得查啊,毕竟这都是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的事情。万一漏掉了,那就是失察之罪,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。
没想到这一查发现,还真有一小部分囚犯在背后做的事情被来俊臣猜对了。严谨一点说,来俊臣并不全靠“猜”,这其中有的事情是他听说的,也有的是他听说之后自己分析出来的。
(影视作品中的来俊臣)
多年来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,来俊臣也并非是愚笨之人。李续也不是傻子,他天天让来俊臣当傻子溜,自然也明白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。
于是为了让来俊臣闭嘴,李续专门找机会打了来俊臣一百大板。
在古代,这一百下闹不好是要出人命的。挨完揍的来俊臣,倒是消停了几天。不久之后,李续被查,让武则天关进了监牢。
来俊臣看到李续被关进去之后,动了动眼珠就明白了:武则天冲的可不是李续这个人,而是他的身份。她很有可能是想铲除李氏后代,这才对李续下手。
(来俊臣人甬)
那武则天为什么一直和李家过不去?无非就是害怕他们趁机复国。
想到这里,来俊臣有办法了。他立刻故技重施诬告李续蓄意谋反。这可不是像诬告流氓一样可以当做耳旁风,身在皇宫的武则天等得就是这句话!
听说有人检举李氏后人,武则天召见了来俊臣。
来俊臣一见本尊,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,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大罪,都一股脑地告诉了武则天:“陛下!您别不信!当初我想揭秘琅琊王李冲谋反,就是李续一直拦着我。天地可鉴,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(影视作品中的武则天)
要是那天打雷,不得给来俊臣劈成蜂窝煤啊。
武则天大致询问了两句之后,就当场赦免了来俊臣,还给了他官做,让他做“司刑评事”,是大理寺专门掌管监牢的官员。
武则天竟然没有调查,就相信来俊臣鬼话?
其实她并没有相信来俊臣,而是觉得他对自己有用。当时武则天做皇帝还没多久,年纪也大了,最害怕的就是唐朝老李家惹是生非,谋权篡位。
她迫切地希望能有人做她灭李家后人的“刀”,再加上武则天也欣赏来俊臣临危不乱,能言善辩的能力。
(影视作品中的武则天)
就这样,一个流氓见了武则天之后,一跃从“被关”的变成了“关人”的。走马上任,开始了他罪恶滔天的一生。
二、一个人最坏能到什么地步?
来俊臣在大理寺的工作,主要工作就是审讯,偶尔奉武则天的命令查查案,跟当时狄仁杰做的事情差不多。
武则天一共有“三把刀”,都是酷吏。除了来俊臣,还有周兴、索元礼两人。武则天不需要他们为自己做多大的贡献,只需要他们能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就可以了。
接下来就看一看,来俊臣是怎么完成工作的吧。
(影视作品中的来俊臣)
来俊臣审讯,一共有两大杀招,其一叫“持狱”,其二叫“宿囚”。
持狱就是,来俊臣会把手上的犯人,不管他们有没有罪,先关进完全漆黑,没有一丝光亮的小黑屋。
这主要就是心理冲击,犯人吃不到饭,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。外面是黑天还是白天,时间过了多久,都是无法感知到的。于是,有不少犯人就被突破了心里防线,向来俊臣招供。
再说“宿囚”,这一招比持狱还厉害。来俊臣会按时间给犯人准备饭菜,只是一次比一次少,但最后干脆就停了囚犯的伙食。
(来俊臣铜像)
这些饥饿的囚犯,有时候会吃掉自己的衣服,甚至一口咬向自己的手臂。
既然是惨无人道的酷吏,来俊臣自然不会放过“刑具”。由他亲手发明的刑具多达几十种,光是各种各样的枷锁就有十几种。
其中有一个名叫“突地吼”的枷锁,重量很大。只要戴上这个枷锁,囚犯就会不受控地原地转圈,直到头晕倒下为止。
不了解来俊臣的人可能觉得,这些刑罚、刑具都没有什么杀伤力,但如果说出他的任务和目的,可能就不这么想了。
他的任务就是“屈打成招”!
(来俊臣画像)
到了来俊臣手中的人,有官员也有普通百姓,他们其中的很多人,都没有犯罪。但天生凶残的来俊臣什么都不管,就挨个把刑具在他们身上用一遍,就是个铁人,也有扛不住的时候。
多年以来,被来俊臣处理过的“罪犯”数不胜数,光宰相就有十几人,他们无一例外,全部“招供”。就连狄仁杰,也差点死在来俊臣的手中。
平头百姓更不要说。有的时候,来俊臣只要把奇形怪状的刑具放在他们的眼前,简单描述一下,这些人就吓破了胆,当场“认罪伏法”。
(影视还原)
有一个女囚,亲眼看到来俊臣的刑具,听完他的描述,直接吓崩溃了。抱着来俊臣的腿发生哭喊说:“我认罪!只要你不给我上刑具,把我全家杀了都行!”
不止如此,来俊臣还组织了不少流氓做自己的鹰犬,他们唯一的工作,就是监控大小官员,搜集他们“违法犯罪”的证据。
为了可以更好地将罪名安在别人的头上,来俊臣和手下专门写了一篇几千字的文章,名叫《告密罗织经》。
其像学术研究一样,说明如何一步一步地构陷一个无罪的人,如何编织定罪的理由,如何完善定罪事实和证据,被所有酷吏奉为圭臬。
(来俊臣发明刑具)
这没有办法,论造谣,放眼整个历史都少有人强过来俊臣。
来俊臣还在洛阳丽景门设置监狱,一年四季每天都在杀人,进去一百人都未必能活着出来一个人。当时就有人叫“丽景门”为“例竟门”,意思就是“挨个死”。
对待工作尚且如此,在生活中,来俊臣也是极为放肆。
武则天曾送给来俊臣10名婢女,这都不能满足他。一次,他专门指挥党羽爪牙诬陷西番酋长大将军,只因为他们家有一个会跳舞的婢女。
(影视作品中的来俊臣)
三、来俊臣:恶鬼的成就!
来俊臣的残暴,来源于武则天的重用,这份重视也会让来俊臣更加凶残,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循环。
武则天为什么重用他?这全看来俊臣的手段。
来俊臣首先和爪牙们编织官员和平民的罪状,报告给武则天。武则天听了之后,肯定会让他抓捕并审讯。
来俊臣给“囚犯”带到丽景门,用酷刑“屈打成招”,再上报武则天说:“犯人招供了!案子破了!”
武则天一看,这小子厉害啊!什么案子都能破,什么人都能审,简直就是神探啊!
(影视作品中的武则天)
于是,来俊臣多次升迁,甚至还当上了太仆卿。
其他的官员,就愿意看来俊臣这么闹?难道就没人能收拾他吗?
能收拾来俊臣的人,还真不多,狄仁杰算是能跟他打个平手。
这并不是来俊臣的智商有多厉害,而是他的手段太疯狂。谁要是瞪一眼来俊臣,那就完了。第二天就得上头版头条啊,第三天就抓大牢里严刑拷打,当天晚上就得“认罪伏法”。
如此,也催生出了围绕来俊臣展开的庞大贪腐链。
(来俊臣人甬)
会有人为了除掉自己的眼中钉向来俊臣行贿请他帮忙,也会有人不想再受皮肉之苦,花光家里所有的钱,只求留下自己的性命。而来俊臣也不是省油的灯,他也经常用刑具、刑罚威胁囚犯,向他们索贿。
久而久之,来俊臣的索贿竟然形成了一个“明码标价”的体系。
“请君入瓮”这个词语都听说过吧,背后的故事就是来俊臣,这也算是他的“成就”了。
当时有人告密,说和来俊臣一样同为酷吏的周兴,有谋反的意图。
(请君入瓮)
武则天就把来俊臣叫了过来说道:“你好好查一下这个案子。但是你要谨慎行事,辨明真伪!”
来俊臣给周兴请进家里喝酒,三巡以后他问道:“周兄,你说要是有个犯人死活都不认罪,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办?”
周兴喝了一口酒哈哈一笑说:“不就是让人认罪么!这有何难?如果是我,我就准备一口大缸,在外面点上火,然后让他进去。”
过了一会儿,下人抬来了一口大缸,点燃了火把。见周兴一愣,来俊臣说道:“陛下让我审问你,你进去吧,然后咱们就开始。”
(影视还原来俊臣)
周兴吓得连连磕头,但根本就没有用,要不是武则天力保,周兴就让来俊臣给玩死了。
四、身死族灭:结局直呼过瘾!
得志小人未免太过可怕。人心不足蛇吞象之下,来俊臣的野心越来越大,做事也越来越疯狂。
后来他甚至把手伸向了武则天的后人之中。
武则天有个侄子叫武承嗣,来俊臣想用他编织一个朝廷大案。只要能做到,来俊臣就又距“位极人臣”更进一步。
(影视作品中的来俊臣)
这让武家后人纷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好家伙,我们流着皇室的血都让你一个宵小之徒盯上了?
他们之所以放任来俊臣这么长时间,不过是看他和自己没什么联系,可彼时却不一样了。
于是,众武家侯王就地联合,上奏武则天弹劾来俊臣。
武则天被来俊臣蒙蔽了,她一直都以为来俊臣是国家的功臣,一直以为他是活包公,以为这不过是朝廷党争,便没有完全相信。
(影视作品中的武则天)
当时狄仁杰还在大牢之中,为了确定来俊臣的所作所为,武则天召见了狄仁杰。
“狄仁杰,你为什么要谋反?”武则天不解地问。
“谋反?从来没有!”狄仁杰义正言辞。
武则天问:“那你为什么要说自己谋反?”
狄仁杰回道:“我要是不承认,来俊臣就把我折磨死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写了认罪的奏折呢?”武则天说。狄仁杰先是有点差异,随后又仿佛恍然大悟地说:“我没写那东西!”
(影视作品中的狄仁杰)
原来,这是来俊臣为了定罪狄仁杰,专门让自己的手下冒写的。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,越来越多的人要求弹劾来俊臣。
这下武则天犯难了,看着那么多的奏折不知道如何是好,一连三天都没能下定决心。
这天武则天在宫外园林游玩,正好遇到了官员吉顼,就问他皇宫外的一些情况。
“外面的人就是好奇,为什么处理来俊臣的奏折现在还没有动静。”其实吉顼是故意这样说的。
(影视作品中的武则天)
武则天思考了一下说:“来俊臣是功臣,我还没想好。”
吉顼说:“现在参来俊臣的折子都比山高了,陛下你难道还不懂吗?那小子根本就不是好人啊。”
就这样,武则天打算用一条人命换朝廷安宁,遂“忍痛割爱”,在697年6月3日,将来俊臣斩首示众。
被来俊臣压榨多年的官员、百姓得知之后,纷纷围住来俊臣的尸体,有拳打脚踢的,也有剐他的肉煲汤喂狗的,丽景门里里外外,甚至这个洛阳城都像过年了一样。
(洛阳城)
当时有百姓说:“太好了,我终于不用侧躺睡觉了。”这意思就是,来俊臣活着的时候,他睡觉都要做一个逃跑的姿势。
武则天一看,终于明白来俊臣是什么样的人了。她下诏洛阳,算是跟百姓道歉:“我终于知道来俊臣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!就连我这个帮凶也应该被株连九族!”
武则天有多惊讶,来俊臣就有多疯狂。最后,来俊臣全家被杀,党羽、爪牙全部流放。
这个恶魔终于结束了他疯狂且罪恶的一生。虽然有句话叫“君王未可信”,不过很明显,来俊臣的死不仅不冤枉,而且大快人心。不管武则天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一切,来俊臣是再也不能鱼肉百姓了!
(洛阳城)
参考资料
孙新军.罗织罪名 酷刑滥杀——武则天时期的酷吏来俊臣[J].山东人大工作,2007(09):40.
宋伟哲.请君入瓮:酷吏来俊臣的悲剧人生[J].检察风云,2020(11):76-77.
善俊.狄仁杰智斗来俊臣[J].小学生必读(高年级版),2022(09):34-35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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